2011年11月26日 星期六

不一樣月光喝醉酒隨便亂講



不到三個月內進去電影院四次,大概打破我生平紀錄了..即使在沒有迷片時代,我也沒到電影院那麼頻繁,進入迷片時代,一年能走去電影院一次算很了不得的事蹟了。
不過跟牽阮的手,賽德克相比,不一樣的月光算是很平靜的觀賞經驗,少了政治文化上壓迫的激昂控訴,月光只是平淡又隱晦的呈現目前原住民的經濟困境,以及這經濟困境又如何危急自身文化的認同。其實這三部片子談得主題根本上是一樣的,都環繞在社會中弱勢者的認同問題與生存之道,不過前二者是流血流汗,義無反顧的抗拒巨大的政治權力結構,月光則是無可奈何與既有的經濟結構妥協並從中找尋自己生存之道。
月光戲外戲內的主軸都是尋根,尋根是長期以來經濟弱勢迫使族人遠走他鄉的結果,也反應了導演反思自己族群處境,因而回到自己故鄉追求自己族群文化認同的企圖。對導演而言,這種文化認同的尋根或許是一種舒緩經濟困境的手段。阿公他們那一代被迫遷離山上的部落來到山腳(我猜原因應該是政治上的原因,電影沒講),遠離他們的世代居住的故土,對於阿公而言就是文化認同上的根被拔掉了,但到了第二代,第三代,被迫離開山腳到台北是因為經濟上的關係,要過好一點生活就要到台北去,要不然留在部落就像男主角的媽罵小孩只愛打獵不讀書以後會沒前途,順便酸了一下插嘴的爸爸,不要落得跟(留在部落的)爸爸一樣沒前途。所以對第三代而言,想辦法出外讀大學成為重要的人生目標,不論是學姐用功讀書暫且放棄感情的追求,或是不得已努力踢好足球以保送大學,還是像男主角好朋友阿國的爸爸一直要小孩來台北讀書才考得上大學。
這三個人對於這種必須離開部落都有不同的困惑與情緒。學姐看似最沒問題,最順從追求好前途的邏輯,但也是最無奈與悲哀的,我想他對男主角講出以後不要來找我這段話時,我想他心應該在淌血吧,不得已才說出這麼無情的話,從最後阿公喪禮那段來看,他還是很愛男主角的。男主角則徘徊在打獵的傳統文化認同與踢好足球上大學之間的矛盾,酷愛打獵的他大概很難接受當今社會單靠打獵是不能養活自己的。阿國則是最明顯受到台北與部落之間張力的糾結,喜好部落生活的他雖然一直抗拒家人要他離開部落北上讀書的壓力,最後還是乖乖就範準備包袱收一收去台北,還演出神隱記讓男主角嚇死了。不過這些困惑與不安的情緒最後在陪伴阿公上山找老部落以及阿公(尋根後了償心願)的死去後得到舒緩。
但老實講我覺得根本問題還是沒解決,尋根就像定錨一樣,只是讓主角們理解自己來自哪裡,是什麼人,給了自己生活一個意義,一個方向,即使遭受挫折與困境也不會困惑與迷失,但原住民在整個社會上的弱勢依然如舊。而尋根的重要功能在於讓原住民在社會經濟上掙扎努力時還能維持自我文化根源,即使遠離了故土,仍能透過尋根方式來找回自己的身份認同。









2 則留言:

  1. 請問一下,此評論可以借分享到不一樣的月光官網跟fb嗎?不一樣的月光 團隊留。謝謝!mail: finding.sayun@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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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歡迎分享,寫得很個人主觀,感謝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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